律师介入欧阳佳抢劫案后的办案手记

       2014年6月18日上午，袭祥栋律师赶到娄底市看守所会见欧阳佳，欧阳佳坚称自己没有参与任何抢劫犯罪，根本不认识涉案的其他人员，虽遭受侦查人员的刑讯逼供，但五年来从未违心认罪。下午袭祥栋律师到娄底中院递交辩护手续要求阅卷，主审该案的周薇法官先是极力劝说欧阳佳母亲放弃委托外地律师，后不允许律师通过拍照方式复制卷宗，显然，娄底中院极其排斥外地律师介入欧阳佳案，最终经律师据理力争，复制到了全案卷宗，周法官告知本案不再开庭审理，近期将要宣判。律师连夜查阅七本卷宗，发现一审认定事实完全错误，程序严重违法，隐匿无罪证据，二审如不再重新开庭审理，判决欧阳佳无罪的可能性不大，为此，律师立即起草了取保候审申请书、二审重新开庭律师意见书、通知证人出庭作证以及侦查人员出庭说明情况申请书，于2014年6月19日下午提交给了娄底中院。

取保候审申请书

       申请人：袭祥栋，山东天盟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欧阳佳的二审辩护人。

      通讯地址：山东省济南市北园大街455号荷香商厦三楼山东天盟律师事务所 联系电话：18660420978 15725412023

                         申请事项

          对上诉人欧阳佳取保候审

                         申请理由

       上诉人欧阳佳因涉嫌抢劫犯罪，于2009年7月1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17日被逮捕，该案经侦查机关反复补充侦查，一审、二审、发回重审且反复延期审理，目前二审程序也已超过法定的审理期限，欧阳佳羁押于娄底市看守所已近五年，属于严重的超期羁押。因欧阳佳在看守所内终日不见阳光，每天还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曾经健壮的身体已每况愈下，据申请人了解，娄底市看守所从来不依法安排在押嫌犯“放风”，哪怕是一周一次甚至一月一次都没有过，一年一次都属奢望，如此恶劣的环境对无辜者欧阳佳来说是真正的暗无天日、度日如年。上诉人欧阳佳无任何前科劣迹，申请人研究卷宗材料后确认这是一起典型的冤案，欧阳佳彻底无罪，对其采取取保候审措施不致发生任何社会危险性，完全符合《刑事诉讼法》第六十五条的规定，再多羁押欧阳佳一天都是对承办该案的所有法律人良心极大的谴责，也是对现行法律极度的践踏和亵渎，另外欧阳佳的母亲郭小华表示自愿作为保证人或者举债缴纳保证金，保证欧阳佳随传随到，绝不逃避审判。有鉴于此，申请人依据《刑事诉讼法》第九十五条之规定，申请娄底市中级人民法院立即对上诉人欧阳佳取保候审，让其在阳光下等候无罪判决。

                      此致

              娄底市中级人民法院

                                                           申请人：袭祥栋

                                                       二0一四年六月十九日

二审重新开庭律师意见书

娄底市中级人民法院：

      贵院审理的欧阳佳涉嫌抢劫犯罪一案已于20014年2月27日开庭审理，至今未判。本律师于2014年6月18日接受欧阳佳母亲的委托并征得其本人同意担任欧阳佳的二审辩护人，同日向贵院递交了辩护手续并复制了卷宗材料，主审法官告知辩护人不再开庭审理。为此，辩护人连夜查阅研究了侦查卷以及原审、发回重审的一审共计七本卷宗，同时仔细研究了2月27日二审庭审笔录，阅卷后辩护人的心情无以言表，感受触目惊心、毛骨悚然，侦查机关胆敢一手炮制如此荒唐的假案，法检竟然为其背书，试问是谁在幕后推动欧阳佳冤案步入深渊，辩护人不得而知。这样一起普通的抢劫案件五年未决，案件背后的隐情谁都清楚，但都在违背良知装糊涂，二审开庭严重违反法定程序，未查清案件事实，为冤案不致继续恶化，欧阳佳能在二审程序中得到应有的公平正义，辩护人建议二审合议庭重新开庭审理本案，具体意见如下：

一、该案历经复杂的程序五年未决，案件事实、证据以及侦查、审查起诉、两审程序严重违法，必须重新开庭审理，并对全案进行审查。

        辩护人理解一审、二审法院审理本案所面临的压力，也非常感谢一审法院曾试图建议检察院撤诉以及二审法院曾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发回重审一次，虽未最终杜绝出现枉法裁判结果，但能感受到两审法院为守住法律底线曾做过抗争和努力，遗憾的是目前司法体制存在诟病，对重大影响案件两审法院无法真正独立行使审判权，明知道欧阳佳案冤的离奇，却不能依法公正审理，宣告其无罪。本案经反复侦查，一审判决严重超过审限，一审法院主动调取的证据隐匿掩饰，未出示组织控辩双方质证，上诉人欧阳佳对一审判决认定的事实以及采信的证据持有严重异议，二审法院本应严格依法就一审判决认定的事实和适用法律进行全面审查，启动法庭调查程序，由出庭检察员举示全案证据，重新进行质证调查，然而二审法院在2月27日开庭时并未进行法庭调查程序，出庭检察员根本未依法举示证据，二审程序严重违法。目前二审法院对本案已无发回重审的权限，案件事实未能查清，如何做到依法判决？如果草率的维持原判，等于袒护包庇侦、控、一审违法，冤假错案继续横行，那么后果会是欧阳佳坚决申诉鸣冤，欧阳佳的亲属也将继续上访控告，最终对娄底政法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法治湖南”的光辉形象将可能因此而终结，故请二审合议庭谨慎处理，依法重新审理本案。

二、本案没有一份客观证据证实欧阳佳参与实施犯罪，一审凭借一堆笔录判处欧阳佳八年有期徒刑实属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二审法院仍不通知全案证人出庭作证，不通知侦查人员出庭说明情况，不核对定案的笔录真伪，根本无法达到“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的有罪判决要件，二审法院必须通知全案证人以及侦查人员出庭，重新开庭审理本案。

       以口供、证人笔录判案是法院一贯的审判方式，但翻看全国已经昭雪的冤假错案，哪一起不是靠一堆纸判出来的？哪一起不是严重缺失客观证据而枉判的？本案中未查明陈姓司机以及车租车的情况；未查明作案工具六把砍刀的来源和去向；未查明赃物黄金项链、N72手机的去向；未查明6500元现金的去向；未查明犯罪现场提取的银行卡的卡主的姓名，仅凭口供、笔录竟然强判欧阳佳有罪，关键欧阳佳自被抓捕至今五年来从未承认过参与抢劫犯罪，即便部分办案人员对其恩威并施，均不为所动，试问有如此坚定意志的犯罪分子吗？同案欧阳S、欧阳D、欧阳JL、欧阳GH分案审理后，在欧阳佳案中均系证人身份，一审法官对四人单独询问调查时，四人已全部推翻之前的口供，一审法院反而掩盖四份调查笔录，徇私枉法，二审法院绝对不能将错就错，必须通知四人出庭作证，查明案件事实，据四人笔录显示均遭受到了侦查人员的威胁和引诱，必须通知侦查人员出庭说明情况，这非常利于二审法院查明事实作出无罪判决。

三、二审法院重新开庭审理本案，并通知关注该案的相关政法领导莅临旁听，利于二审法院依法对本案公正判决。

       辩护人深知本案绝非娄底中院就能决定判决结果，合议庭就事实不清的案件向有关部门汇报，不如重新开庭对全案审查让领导们全程旁听案件审理，那样比单纯汇报效果更佳。辩护人不远千里承接本案也是为欧阳佳提供法律援助，他作为无辜蒙冤者值得辩护人付出任何代价为其洗冤，二审合议庭无需诛心认定辩护人追名逐利而来，大可不必离间欧阳佳亲属与辩护人之间的关系。辩护人提醒合议庭成员，审判法官对案件终身负责，我国已实行冤假错案终身追究制，请合议庭成员三思为慎！辩护人与合议庭成员同为法律人，机缘巧合让我们在欧阳佳冤案中相遇，除了共同努力让无辜者不再继续承受不白之冤，我们别无选择，无论从专业角度还是基于个人良知，都能清楚的判定欧阳佳彻底无罪，必须突破万难、顶住压力，宣告欧阳佳无罪。

       以上三点意见请二审合议庭慎重考虑，辩护人也将该法律意见寄送至湖南省高院、湖南省检察院，期待“法治湖南”对欧阳佳案公正处理。

                                     欧阳佳二审辩护人：李金星、袭祥栋

                                         二0一四年六月十九日

通知证人出庭作证以及侦查人员出庭说明情况申请书

娄底市中级人民法院：

      贵院正在审理的欧阳佳涉嫌抢劫上诉一案，鉴于一审判决的主要依据是证人证言以及辨认笔录，但在一、二审庭审中未通知一名证人出庭作证，同案四人（实际系欧阳佳案件中的证人）已经全部翻供，同时四人证实侦查人员采取威胁、利诱等非法手段取得相关笔录，为便于贵院查明案件事实，辩护人申请贵院通知如下证人出庭作证：

    欧阳S、欧阳D、欧阳JL、欧阳GH、郭小华、陈建军、陈玉后

   辩护人申请贵院通知如下侦查人员出庭说明情况：

     曾小红、李清平、廖长云、胡林宏

                                                申请人：李金星、袭祥栋

                                                  二0一四年六月十九日

2014年6月23日下午，李金星律师、袭祥栋律师再次到娄底市看守所会见了欧阳佳，欧阳佳期望公安机关能够重新彻查他的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自己之所以成为“替罪羊”被冤羁押五年，是因为家里没什么关系，也没钱打点，如果二审继续冤判，出狱后定会通过某些手段证明自己的清白，律师劝其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冤案定会昭雪。从看守所出来，两律师又赶往娄底中院交涉取保候审以及重新开庭事宜，周法官答复取保候审还在研究，但不再重新开庭审理本案，要求律师尽快提交辩护词。随后律师将辩护词以及重新开庭的律师意见邮寄给了合议庭及娄底中院审委会委员，同时向娄底市检察院提出刑事控告，控告一审合议庭成员徇私枉法、玩忽职守犯罪。娄底中院不重新开庭审理，宣告欧阳佳无罪便罢，一旦判决欧阳佳有罪，律师立即向湖南省检察院控告二审合议庭徇私枉法、玩忽职守犯罪，继续代理欧阳佳申诉。

辩  护  词

合议庭、审判委员会：

      我们接受欧阳佳母亲郭小华的委托并征得欧阳佳本人同意担任其二审辩护人，2014年6月18日辩护人袭祥栋律师递交辩护手续阅卷时，主审周法官告知本案已于2014年2月27日开庭，不再另行开庭审理，合议庭正在研究案件，近期会宣判。辩护人紧急阅卷后，认为2月27日的二审开庭程序违法，并于6月19日提交《二审重新开庭法律意见书》以及《取保候审申请书》，6月23日辩护人李金星律师递交辩护手续，周法官同样告知不再开庭审理，两辩护人仔细研究卷宗材料并会见欧阳佳后决定提交本辩护意见，但这并不代表辩护人认可合议庭不再重新开庭审理合法，辩护人只想阐明上诉人欧阳佳根本不够成抢劫犯罪的辩护观点，并再次敦促合议庭重新开庭，对本案全面审查，当庭宣告欧阳佳无罪，该案已拖五年，侦、控、审程序严重违法，必须对欧阳佳先行取保，尽快作出判决，具体辩护意见如下：

一、一审判决程序严重违法，一审合议庭成员已涉嫌徇私枉法、玩忽职守犯罪，二审法院决不能让违法继续，必须立即开庭予以纠正。

       1、一审判决隐匿、掩饰最为关键的证据未在庭审中出示，未组织控辩双方质证，直接导致了枉法裁判结果，截止目前二审法院仍未纠正这一严重违法程序。

    辩护人查阅一审卷宗，发现一审合议庭分别于2013年1月7日、8日对四同案犯欧阳S、欧阳D、、欧阳JL、欧阳GH还有欧阳D的父亲欧阳左时作了五份调查笔录，该五份笔录直接推翻了公诉机关指控欧阳佳实施抢劫犯罪的证据。该五份笔录证实侦查机关违法炮制假案；证实欧阳佳与四同案犯互不相识；这与欧阳佳自始至终坚称未参与实施抢劫犯罪的供述完全一致。如此重要的证据，一审合议庭庭外调查后，在2013年8月8日开庭时却隐匿拒不出示，《刑诉法解释》第二百二十条明确规定：法庭庭外调查核实取得的证据，应当经过当庭质证，一审程序已经严重违法。辩护人之所以称之为最为关键的证据，是因为这是直接证实欧阳佳无罪的证据，合议庭明知有确凿证据证实欧阳佳无罪，却作出有罪判决，明显是徇私枉法、玩忽职守，辩护人对一审合议庭成员将向娄底市检察院提出控告。二审法院于2014年2月27日开庭，合议庭明知一审程序严重违法，案卷中有直接推翻一审判决的证据未出示质证，但二审法院仍继续隐匿、掩盖错误，根本没有进行法庭调查程序，《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二条明确规定： 第二审人民法院应当就第一审判决认定的事实和适用法律进行全面审查，不受上诉或者抗诉范围的限制，上诉人欧阳佳并不清楚一审已经取得证实其无罪的证据，但二审法院掌握该证据，在全面审查程序中应当组织检辩双方对该关键证据进行质证，否则二审程序也是违法的，如果因此继续判决欧阳佳有罪，二审合议庭成员也涉嫌徇私枉法、玩忽职守犯罪，辩护人同样对合议庭成员向湖南省检察院提出控告。

2、2010年6月25日二审法院将该案发回重审，一审法院竟然审了三年多时间，2013年8月26日才又作出本案一审判决，已严重超过法定的审理期限，程序违法。

   辩护人查阅一审卷宗，发现在审理期间，检察院以补充证据为由两次建议延期审理，法院以同案被告人欧阳伟辉脱逃为由曾中止审理本案，辩护人认为一审两次补充证据延长期限均已超期，同案被告人欧阳伟辉脱逃也不是中止审理欧阳佳的理由，事实证明，最终一审法院也是单独对欧阳佳进行审理判决的，欧阳伟辉脱逃可以单独对其中止审理，对欧阳佳应另案处理，欧阳佳不能因他人脱逃被违法超期羁押两年多。

二、一审法院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判决欧阳佳有罪完全错误。

      1、全案没有一份客观证据证实欧阳佳实施犯罪，一审判决的依据除了同案犯供述外便是证人证言，口供及证言的证明力远低于客观证据，证人不出庭作证更不能作为定案的证据使用。据一审判决所认定的事实记载，欧阳佳等人搭乘一陈姓蓝色出租车持六把砍刀抢劫他人现金6500元、黄金项链一条、N72手机一部，但出租车未找到，砍刀未找到，所有赃物去向不明，一审判决竟然认定犯罪事实清楚，明显是枉法裁判。两被害人报案笔录称五人对其实施抢劫，但一审判决却认定的是七人（包括出租司机）参与抢劫，同案被告人指证欧阳佳犯罪的供述也完全是一个模式，笔录是一个模板，跟拷贝并无二致，关键是目前除了脱逃的欧阳伟辉外其他四同案犯均已翻供，完全否认与欧阳佳相识，否认参与实施抢劫犯罪，以此断定本案是一起典型的冤假错案，真凶仍逍遥法外，欧阳佳以及翻供的四人均是替罪羊，他们成了侦查机关“告破案”的牺牲品。

    2、一审判决除被害人陈述、同案犯的供述以及辨认笔录外，其他所有证人证言都与认定欧阳佳抢劫犯罪无关，辩护人特别提醒二审合议庭，本案辨认笔录也是一个模板，完全是不真实的，一审合议庭取得的同案四人翻供笔录也证实侦查机关获取辨认笔录违法，严重造假，对此必须严查。

三、一审判决适用有罪推定的审理逻辑，判决欧阳佳有罪完全错误。

      一审判决所认定的事实以及罗列的大部分证据全是依照先入为主、有罪推定的逻辑，列如认定其他同案犯跟欧阳佳一个村便得出他们互相认识，事实上同案四人已经证实跟欧阳佳根本不认识；证人证实欧阳佳的哥哥欧阳望不具有作案时间，同村同名的欧阳望不具有作案时间，然后便得出欧阳佳有作案时间的结论；证人证实案发时间段未见到欧阳佳就推定欧阳佳有作案时间的结论；通话记录以及证人证言证实欧阳佳曾使用过131的手机号便推定欧阳佳用其他号给出租车司机打过电话，一审合议庭在庭审中还反复讯问欧阳佳为何其他同案犯都指证他参与，诸如此类的推定有罪的逻辑在一审判决中大量存在，这严重违背无罪推定的刑事审判基本原则，如此荒谬的审理逻辑怎么可能作出公正判决？

四、2014年2月27日，二审法院开庭程序严重违法，必须重新开庭审理。

      上诉人欧阳佳自始至终否认自己参与实施抢劫犯罪，对一审判决认定的事实、据以定案的证据以及适用的法律全部持有异议，二审法院应当依法全面审查，庭审调查程序必须参照一审程序，由出庭检查员举示一审全案证据，欧阳佳以及辩护人重新质证，然而二审法院将法定程序违法简化，并未组织调查程序，辩护人仍要重复强调一点，二审合议庭明明知道一审卷中有直接认定欧阳佳无罪的证据，明明知道一审法院不出示该证据已经严重违法，为何在庭审中不予以纠正，为何不重新组织辩检双方质证调查？二审法院明知一审判决的依据完全是口供和证言，欧阳佳对此持有重大异议，为何不依法通知证人出庭作证？辩护人坚决要求二审法院重新开庭，依法审判。

       以上辩护意见，请二审合议庭慎重考虑，要么立即宣告欧阳佳无罪，要么重新开庭公正审判。

                               欧阳佳二审辩护人：李金星律师、袭祥栋律师

                                            二0一四年六月二十四日

                                                  控  告  信

       控告人：李金星，山东成思律师事务所律师，欧阳佳二审辩护人。

       控告人：袭祥栋，山东天盟律师事务所律师，欧阳佳二审辩护人

       被控告人：朱卫军、彭艳嫔，娄底市娄星区人民法院法官，欧阳佳案一审合议庭成员。

                                  控告事项

      立即立案查处两被控告人在办理欧阳佳案一审中玩忽职守、徇私枉法犯罪行为。

                                  控告事由

       控告人在查阅欧阳佳案一审（2010）娄星邢初字第486号卷宗时，发现一审合议庭成员朱卫军、彭艳嫔分别于2013年1月7日、8日对四同案犯欧阳S、欧阳D、欧阳JL、欧阳GH以及欧阳D的父亲欧阳左时作了五份调查笔录，该五份笔录直接推翻了公诉机关指控欧阳佳实施抢劫犯罪的证据。该五份笔录证实侦查机关违法炮制假案；证实欧阳佳与四同案犯互不相识；这与欧阳佳自始至终坚称未参与实施抢劫犯罪的供述完全一致，是证实欧阳佳无罪的关键证据。如此至关重要的证据，两被控告人庭外调查后，在2013年8月8日开庭时却隐匿拒不出示，《刑诉法解释》第二百二十条明确规定：法庭庭外调查核实取得的证据，应当经过当庭质证，然而两被控告人作为案件承办法官严重不负责任，不正确履行职责，利用司法职权，违背事实和法律，对欧阳佳作出刑事枉法裁判，已严重触犯刑律，构成玩忽职守、徇私枉法犯罪。控告人作为欧阳佳的二审辩护律师难以容忍这种明知道欧阳佳无罪却枉法裁判有罪的司法工作人员胡作非为，欧阳佳已被无辜关押近五年，19岁被抓时正值风华正茂，人生最好的年华在看守所内忍痛折磨、度日如年，目前仍在拘禁中，控告人认为再多羁押欧阳佳一天都是对承办该案所有法律人良心极大的谴责，也是对现行法律极度的践踏和亵渎，现已造成的严重后果与被控告人玩忽职守、徇私枉法不无关系，本案自2010年6月25日发回重审，被控告人利用司法职权又拖三年，本来已获取欧阳佳无罪的确凿证据，仍违背事实、法律、良知作出有罪判决，对被控告人的这一系列犯罪行为必须严惩，请娄底市检察院立即立案查处。

                       此致

             娄底市人民检察院

                                        控告人：李金星律师 袭祥栋律师

                                                   二0一四年六月二十四日